原创 肖军肖民 作家于艾平

文：肖军肖民

一张图片说明什么？

本作者写过几篇关于莫言的文字，有朋友误解，说我是“莫言的粉丝”，“帮莫言说话”。我负责任地说：我对有言、莫言都不感兴趣。在我这里不管是正方、反方，只看讲不讲道理？讲的道理对不对？道理讲的是不是全面、深刻；坚决反对戴帽子、打棍子的恶劣行为。

在批判莫言、于艾平等现实主义作家及所谓“伤痕文学”问题上，我强调遵循以下几点：第一，首先是在对人对事之前先不必持观点，这样才能客观、冷静、不偏不倚。第二，如果做不到“无罪推定”，起码也不要先做“有罪推定”。要按伟大领袖说的：一切结论应该产生于调查研究的末尾。第三，一定要实事求是、以事实为依据，万勿感情用事，先戴帽子、再打棍子的戾气必须禁止。本着以上原则，本文想谈谈对莫言一张照片的看法。

那张照片人们并不陌生：左边男孩身旁标注“八岁的莫言”；右边女孩身旁标注“莫言姐姐”。图片右侧有一段文字写道：

“莫言获奖后对外感言”

“我小时候穷的光着身子到处跑，像狗一样把能吃的任何东西塞进嘴里，十岁之前不知道什么是照相。”

“结果网友扒出其八岁与姐姐的合影，白白胖胖，衣服合体。”

这个照片已被网友多次引用。每当人们争论莫言究竟有没有撒谎的时候，有人就拿出这个“铁证”证明“莫言说谎”，而且以这个“谎言”来证明莫言的其他言行都是“谎言”。

其实真正说起来，这个推论就十分武断。我们不必争论这个照片是61年还是62年所照，有人推断八岁应是63年所照，这都是枝节问题。最基本的事实是莫言确实照了相片。照了相片说明什么问题呢？就能证明莫言是说谎吗？我认为理由很不充分。

就按这个“铁证”所说，它指莫言说“十岁之前不知道什么是照相”，但莫言並没有说过“十岁之前没照过相”！“不知道什么是照相”就是说不明白照相是怎么回事，这与照不照相是两个含义！仅凭这句话怎么能证明莫言是说谎呢？

有人会说“你这是咬文嚼字，牵强附会！”但我要说：作为证据的东西就是要严密无缺，不能给对方任何“咬文嚼字、牵强附会”的机会；否则就不能称其为证据，更不能称其为“铁证”！

莫言曾有一篇名为《从照相说起》的散文，其中就讲到了他对照相的好奇。文中写道：“山墙上挂着一块绘着风景的布，布前支起了一架照相机，机器上盖着一块红表黑里的布……照相师傅手里捏着一个红色的橡皮球儿，高呼一声：往这儿看，别眨眼，笑一笑！好！橡皮球儿咕唧一声，照相完毕。真是神奇极了，真是好看极了。”由此可见，莫言正是从第一次照相时，才对照相的原理感到神奇，始终抱着一颗不理解的好奇心。以至于40多年后，他回忆说10岁之前“不知道什么是照相”也就不奇怪了！

至于说莫言讲“小时候又穷又饿、光身子到处跑”，但八岁照的相“白白胖胖、衣服合体”，来证明莫言说谎“抹黑祖国”也经不起推敲。

谁都明白：一张黑白照片，除了轮廓线条是黑的，其他不都是白的吗？莫言的脸如果是黑的，那才奇怪！他当时本来已经在校读书，不可能仍“光着身子到处跑”。在莫言《从照相说起》的散文中，还描写了当时的穿衣：“棉袄上的扣子缺了两个，胸前闪闪发光的，是积累一冬天的鼻涕和污垢……”。一张小小照片，我们能看到的也仅仅“合体”，当然看不见那缺失的衣扣和胸襟的鼻涕和污垢……

以上建议：应继续完善莫言们的种种“证据”。朋友们，你们认为有没有道理？不妨说来听听。